陆言沉默了两秒，狠狠挂了电话。

我蹲在路边，两眼发黑，呼吸越来越困难，赶忙掏出药盒吃药。

眼泪不经同意就掉下来，一滴滴掉落手心，被我合着药吞进去。

那女孩的娇笑声犹在耳边。

我突然想起，曾经我也被陆言这么娇宠过。

他甚至为了救我断了一条腿，浑身是血，坐在血泊里朝我笑，乖巧地叫我楚瑜姐。

这才过去两年而已。

我叹了口气，去买了点水果，送到我妈那里。

我回去时我妈在浇花，神色郁郁。

她在陆家做佣人一辈子，现在糊涂了，也总是惦记陆家。

跟我打听陆家的人：“陆言对你还好吗？”

我笑着点点头：“他忙，但闲的时候挺粘人的。”

我妈又问起陆阳：“陆阳还没回来吗？”

我手一顿，捧着的草莓摔了一地。

我蹲下捡草莓，低着头说：“没有，还在非洲当无国界医生呢。”

我妈叹了口气：“这孩子，怎么不回来了。”

我拿着草莓，匆匆进厨房洗，没说话。

我妈又问我，陆阳怎么还不回来。

我装没听见，匆匆打开水龙头，不小心调到了热水，一下烫到手指。

疼得我说不出话来，眼泪肆无忌惮地流。

后来我妈就不问了，我待到晚上，一身疲惫回了家。

坐在沙发上吃药时，陆言回来了。

我急忙把药咽进去，大把药一起从喉咙滚下去，呛得咳嗽，眼泪直流。

陆言看见我流眼泪，扭头跟身后说：“快看你嫂子，可会演戏了。”

我喝了口水压住咳嗽，正想说什么，却怔住了。

陆言身后，跟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，跟我长得很像。

小姑娘一张嘴，我就知道是那天的姑娘。

她扯着陆言的衣袖：“陆哥，嫂子干嘛一直瞪我？是不喜欢我吗？”

陆言拉着她走进来：“看门狗而已，不用管她。”

他坐在沙发上，把我刚洗好的水果端到小姑娘面前：“吃，别客气。”

他拈起一颗草莓喂到她嘴里：“尝尝。你嫂子的爸妈，给我们陆家当了一辈子佣人，家传的买菜挑水果的本事。”